原来,师父没来看他的那几日,并非完全是因为引出了他的瘴气需要养伤,而是,忙着在照料陆离吗?
思及此处,顾长念的胸腔内就不由得憋闷起来,连呼吸都有些不顺了。
他艰难的换了口气说:“师父,弟子有些累,想先回房。”
鹤卿正奇怪陆离的态度转变,便也直接点头应了:“你自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顾长念默了默,“是。”
待顾长念一走远,鹤卿就立刻回身审视着陆离问道:“你觉得你解释的好吗?”
陆离眨了眨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,无辜的歪头:“不好吗?”
“别装了,你好端端的,去惹他作甚?”鹤卿一脸费解:“对你有何好处?”
见鹤卿眼下并不想配合自己玩师徒游戏,陆离也恢复了常态,坐回蒲团上托着腮,语气散漫的道:“你这徒弟让我产生了几分兴趣,陪他玩玩。”
鹤卿也跟着坐在了他身旁,皱眉道:“适可而止。”
陆离以食指滑动桌面的动作一滞,笑不达眼底的瞅了她一眼:“怎的,担心爱徒了?”
“我是担心你。”鹤卿毫不犹豫地接话道:“你如今禁咒未解,又有人追杀,再多得罪一个顾长念,没有意义。”
陆离盯了她半晌,才转开了视线,意味深长地说:“有师父在,徒儿不怕。”
看他这滚刀肉的态度,鹤卿欲言又止:这少君对她有所保留,隐瞒的事太多,若非是没有更好的选择,她着实不愿摊上这么个合作人。
可再一想,她自己肚子里也憋了不少事儿,好像,也没资格嫌弃陆离?
念头刚起,鹤卿就暗自给自己洗脑:不,就要双标,就嫌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