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问,似乎把陆离给逗乐了,他低下头轻笑出声:“师兄好大的火气。”
顾长念尽力去忽视陆离言语中的戏谑,正色道:“我乃师父首徒,管教你与清如也属我分内之事。昨夜异象频发,灵山内外谁人不是严阵以待,你若再不行知会一声便随意乱走,休怪我以门规处置你。”
陆离笑不达眼底的深吸了一口气,不紧不慢地道:“师兄与师父的关系如此亲密?也不知师父是否也乐于让你替她管教呢。”
“……”顾长念被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,脸色有些难看。
陆离也好,乐清如也罢,这一个二个,竟是没一个人将他当做师兄。
顾长念冷声道:“你尽可试试。”
陆离歪了歪头,轻挑眉梢:“不送。”
随着房门关上,陆离那漆黑的眼眸更是阴沉的可怕——
明明身边就有一个顾长念的元神以做替代,再加上他从旁干扰,鹤卿此次历劫必是成功无误。
却没想到,鹤卿竟然宁愿继续饱受一年一次的天雷之苦,也不愿伤顾长念一分一毫。
再看方才顾长念的态度,陆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顾长念对鹤卿的厌恶是哪怕极力隐藏也藏不住的,陆离和乐清如先后入门,顾长念虽疑惑,却也暗自开心不必再独自面对鹤卿。
可刚才,顾长念为了鹤卿,竟直接将对陆离的不满摆在了台面上,显然是在天目洞中发生了什么,让这师徒二人的关系更为亲厚了。
思及此处,陆离不由得怒极反笑——
好好好,我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助你渡劫,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?拿我给你们师徒二人的耍花枪做筏子,你们受得起么?
倏地,陆离压抑着猛咳了一阵,嘴里顿时盈满了铁锈味。
陆离微抬着下巴将口中鲜血咽下,靠着墙角绵长的喘息,接着轻蔑一笑:这师徒游戏,也该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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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卿做了一个梦,梦到几张书页上,写着书里的某些段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