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清如呆怔了一刻,随即就趁着花池雨走神之际,噙着眼泪挣扎开来,直奔鹤卿而去在她腿边跪倒。
“师父……还好您没事师父……”
其余几位掌门也陆续回过了神来,眼中难掩讶色——
鹤卿唇角染着一抹血迹,月白单衣上道道血痕,面色发白,但气息平静,灵气充沛又轻盈若无物,若不是修为并无明显增长,看起来就像是渡劫成功了一般。
玄清子长舒一口气道:“此次天劫威力如此大,能平安度过,已是万幸。”
鹤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怅然的轻点了一下头。
在经历了差点提前下线的危机后,鹤卿整个人都颓了——
这次“受刑”,是她误打误撞的扛下了天雷,但,下一次呢?
这死老天,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善茬啊。
众人注意到鹤卿似是有些茫然,便误以为她是因渡劫失败而忧心。
道一长袖一挥:“鹤卿,你还年轻,这世间修道之人何其多,但能在你这个年纪便至渡劫的,屈指可数。你已是吾辈楷模,切莫太过失望,得失心太重不利修炼。”
鹤卿头晕目眩的深吸了一口气,气虚道:“我自是没有失望。”说着,便撤了替顾长念遮挡的屏障,但没有看他一眼。
此时此刻,鹤卿并不想见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