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的是,那个时候的姐妹三都是打扮过得。
今儿肖家姐妹都是穿的灰扑扑的,先前还特意跟着骡车小跑了一段路,现在灰头土脸,跟画像上的美人,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。
肖老大在边上吓白了脸:“大人,我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普通百姓啊,我五个女儿娇滴滴的,连鸡都不敢杀,怎么会成了通缉犯呢?”
先前就说好了,干脆把林家姐妹也说成是肖老大家的女儿,这样就和常山县犯事的人数对不上了。
差役看清了五个姑娘,再听到肖老大的话,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觉得他真是老王卖瓜,自卖自夸,就这也能称得上是娇滴滴的?
他又问:“就算是丢了户籍,路引,那也应该在常山县登记拿到新的路引啊?”
肖老大抹了把脸,一脸憋屈:“是那边的差爷太狠了,要价二百两银子才肯给我们办。”
“我们以前是有点家当,但是这一路上花费太多,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钱,干脆从小路上过来了…”
差役们听了也很愤怒,都在心里骂:“淦,真他娘的不是人!”
大家都是当差的,常山县的人借着地利之便,却能借此机会狮子大开口的捞银子。
他们淳安县的,就只能领着月俸过日子。
不过,他们也难得遇到一只肥羊,不宰一刀,都对不起他们自己。
为首的差役就打官腔:“办户籍也不容易,特别是常山县那边还有文书过来,说是要严查没有户籍路引的过路人!”
又指着骡车道:“再说你们能买的起骡子,也不可能是普通百姓吧?”
肖老大就露出一副震惊心虚的模样,不好意思的道:“大人火眼金睛,我们原先是开小酒楼的,现在家里有了读书人,就想趁机改成农户。”
士农工商,前朝大商人之子都不能参加科举。
现在商人之子倒是能科举,却也会被人排挤,还要交一笔额外的税才能去科考。
肖老大也真没想到他们这么能想,倒是给他按了个好身份。
但是他无所谓,反正他没有儿子要科考。
因此也就很配合的按着他的想法,承认了自己是想借机改户籍,脱离商人户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