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原因没说吗?”
“小公主不肯说。
眼下乃是我大金生死存亡之际,臣担心小公主不分时机的胡闹,就没敢答应。”
女皇放下朱笔,闭上皓目沉吟了一会。
“答应她,不过要随时向朕汇报你们的动作跟任务。”
“臣遵旨,臣告退。”
甲虎一走,女皇再次将心神放到了桌案上一摞子加急奏折之上,全神贯注的批阅开来。
月上中天,尚书房中依旧灯火闪烁。
待到第一次鸡叫声传来,女皇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毕。
望了一下窗外的天色,女皇娥眉间带着重重疲倦之意,将手里的朱笔一放,径直趴伏在龙案上安歇起来。
翌日天色东方见白,女皇在慧儿的提醒下开始了今日的早朝,直至日上三竿之时才散朝回宫。
散朝之后的女皇,脸上带着怅然无奈的脸色。
随着一本本的告急战报传入宫里,连朝中的诸位大臣都出现了消极的心思。
认为此次金国定然要覆灭在大龙的铁骑之下。
负隅顽抗也不过是推迟金国灭亡的时间而已。
朝臣大臣消极的嘴脸让女皇娇躯颤抖起来,白皙的手掌攥的噼啪作响。
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之上的画像,又看了看窗外枝繁叶茂的相思树,女皇银牙紧咬樱唇,直至一丝血丝出现在樱唇之上,顺着嘴角缓缓流下,女皇才松开了银牙轻轻地呼了口气。
在慧儿焦急担忧的目光中,女皇抽出一旁的挂在桌案边的精钢软剑,赤着莲足提剑朝着画像走了过去。
女皇怔怔的望着画像上带着一抹斜笑的柳大少,挥剑对着画像斩去。
然而剑刃在画像一根手指宽度的位置停了下来,女皇手中的软剑当啷一声脱手朝着地上落去。
她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毁去这副十多年前自己亲笔所书的画像。
女皇无力缓缓地蹲坐在地上,白皙的藕臂轻轻地环抱双腿,下巴默默的垫在双膝之上,皓目怔怔的望着窗外的相思树出神。
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。
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。
没良心的,从江南初见,止于今日,你我相识十三年了。
十三年了,你陪在婉言身边的日子寥寥无几,屈指可数,婉言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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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每年放下国事,孤身入大龙与你相会。
只为一解相思之苦。
仅此,婉言便以知足。
婉言从来没有奢望你给过我什么,然而你但凡对婉言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。
婉言又何至于走到今日这副无依无靠的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