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慧怡离开后,杨嬷嬷上前,望着顾知漪,挠着后脑勺颇为费解地问道:“夫人。在京城,能够成为姜敏筠弟子的女子,其家门前的求亲者几乎要将门槛踏破,您为何要坚持让大姑娘在燕霆涵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?”
众所周知,燕家与国公府地位悬殊,谢慧怡与燕霆涵之间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,况且燕霆涵的为人也有问题,他经常沉迷于秦楼楚馆,不能自拔。
顾知漪闻言,眸光微闪,她轻轻地拨弄着手中的鼻烟壶,语气平静地道:“嬷嬷,你这话问得未免太过浅显。燕霆涵虽非良配,但谢慧怡若真要嫁他,我也不会过分阻拦。只是,燕霆涵的身份、人品颇为低劣,我们不可轻易让他成为我们计划的绊脚石。”
杨嬷嬷闻言,挠了挠头,仍是有些不解:“夫人,我还是不懂,既然如此,您为何还要让谢慧怡去读书,这不是让她在燕霆涵这棵树上吊死吗?”
顾知漪微微一笑,眸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嬷嬷,你这是只看到了表面。我让她去读书,并非让她吊死在燕霆涵这棵树上,而是为了拖延时间。你想,姜敏筠的眼光何等毒辣,她看中的弟子,岂会没有一番考量?”
杨嬷嬷恍然大悟:“夫人是说,让谢慧怡去读书,是为了让姜敏筠有更多的时间来培养她?”
顾知漪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姜敏筠在京城权贵中的地位非同一般,她的弟子,自然也能受到众人的瞩目。这样一来,谢慧怡的名声和地位都会水涨船高,到时候,我们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夫家吗?”
杨嬷嬷听后,不禁拍案叫绝:“夫人,您真是太高明了!这样一来,既可以拖延时间,让姜敏筠有机会培养谢慧怡,又能让她在京城权贵中结识更多的人,真是两全其美!”
顾知漪微笑着摇了摇头:“嬷嬷过奖了,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。只是,这件事涉及到姜敏筠,我们不可掉以轻心。你让人去打听一下,看看姜敏筠最近有什么动作,以便我们及时应对。”
杨嬷嬷点头应诺,正要离开,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,转头问道:“夫人,那燕霆涵那边怎么办?他若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,会不会对谢慧怡不利?”
顾知漪轻轻一笑:“燕霆涵?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。只要我们把握住时机,他翻不出什么大浪来。至于谢慧怡,她聪明伶俐,只要我们提前告知她,她应该能应对自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