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定十秒钟,梁微宁睁眼。
有什么不敢的。
当初既然敢答应跟他在一起,就已做好迎接所有未知的准备。
她知道,陈先生暗指的并非昨晚,而是以后,将来。
女孩身体松弛不少,眉目逐渐舒展。
陈敬渊眸底划过一丝欣慰,思绪归拢,直入主题,“开春后预备赴京,董事办敲定随行人员,至少一年时间,会频繁往返京港两地,会很辛苦,回去考虑清楚,收假给我答复。”
大佬骑马谈正事,端得云淡风轻。
梁微宁却做不到。
因为就在前秒,毫无预兆,下身涌出一股暖流。
她现在只想,赶紧去卫生间。
女孩久久无反应,陈敬渊察觉到异常,马速降下来,温声问她:“怎么了。”
“您得帮我个忙。”
听完她诉求,陈先生语气宠溺又无奈,“来例假为什么不说,还骑马。”
“刚来。”
梁微宁声音已弱到听不见。
抵达内场,陈敬渊抱她下马,吩咐马场工作人员,去准备女性生理期用品。
“不用,我自己有,在更衣室里。”
这话稍显别扭。
陈敬渊轻抬唇角,垂目低问:“所以,是不是很遗憾。”
遗憾什么。
她装傻。
不过就是例假比预期推迟半天而已。
陈先生是她肚子里蛔虫么,对什么都了如指掌。
昨晚答应来薄扶林,的确揣有这门心思。
本以为例假会照常准时,结果,这次给她玩捉迷藏。
遗憾谈不上。
反正昨晚,吃亏的是陈先生对吧。
她又不需要去冲冷水澡。
返程路上,Josie坐在后排看书,车内安安静静。
想到刚才骑马时,大佬让她考虑的事,其实没什么好犹豫,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京城的。
辛苦归辛苦,但收获也绝对不小。
当时想的很简单,以至于回去后,陈敬渊不动声色问她:“除此以外,有没有其他必去的理由。”
其他原因。
梁微宁绞尽脑汁,没能给出个像样答案。
后来被陈先生抵在书房门板上,吻得透不过气来,他耐着性子,一遍遍地问,她也颤巍巍一遍遍地答。
终于,答对了。
梁微宁从小不缺爱,她对爱的渴望,不及取悦自身/所获得快乐的万分之一。
顾允真曾戏言,说这辈子,很难有男人可以让宁小乖不顾一切地去追逐和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