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导笑道:“小李啊,不要这么严肃,别把三位小同志给吓住了。”他笑着介绍,“这是水产站的李站长,你们说对水产站现在的种苗不满意?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虾苗,跟她讲讲。”
安承志顿时堆起一脸笑,他去水产站跑了几次,可是知道这些领导尤其不好见。
别说领导了,连底下的工作人员都不一定能耐心跟他沟通。
有安承志在,没两句就把李站长的气哄顺了。
尤安安笑道:“真巧啊,刚说想找虾苗,就遇到您,您们都是水产研究方面的领导吧。”
“不是,我们是考察小组,这位是畜牧站的蔡站长,这位是种子站的凌站长,这位是王会计。”他指指自己,“我是农业局的,叫我老顾就行。”
姓顾。
尤安安心思一动。
前世有一位知名的农学院士姓顾,曾短期担任过尤安安农产品加工厂的技术顾问。
她还记得,那位院士的亲弟弟是海市农业局干部,死于海难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,顾院士对海市感情复杂,这才答应了她的顾问邀请。
难道,就是这位老顾?
尤安安不由得有点心慌。
他们要去的南岛在群岛最南,距离北岛两个多小时的距离。
老刘头也没办法确定远洋船什么时候路过,他只能先去航线上找一圈,如果没找到,就先送几位领导去南岛。
两个小时后,渔船漂浮在海面上,远远就见远处驶来一个庞然大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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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承志兴奋的站了起来。
杨平也一脸震惊:“小安哥,这船真大啊。”
老刘头高兴:“真巧,刚到就给遇上了。省的咱们费劲。”
他拉起船帆,站到船头挥舞旗杆,给对方打旗语。
这时候,细心的安承志发现不对:“老刘,不对吧,这船咋往反方向开的,瞧着不是冲着岸边走,是打算出海。是不是咱们来晚了,已经卸货了?”
而这时候,老刘放下望远镜,表情紧张:“看着情况不对,甲板上的水手都是生面孔。”
蔡站长迟疑:“午饭换岗?”
现在正午当头,确实是吃饭的时候。
老刘头摇头:“我儿子就在船上,这艘船上的几十号水手我都认识,年初船离港的时候,可没说招新船员。”
“不止一副生面孔,甲板上站着的十来个人,我都不认识。我确定没有认错船。”
众人表情严肃起来。
在茫茫大海上,船没错,人换了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除非这条船被劫持了。
老顾迟疑问:“老刘,咱们过去看看,还是?”
老刘头连忙改换方向:“不能去了。瞧着蹊跷,咱们得回去。回去把情况报告给上级。”
他们现在几乎在公海边缘,非常危险。
如果遇到海盗夺船,他们这个小渔船连还手之力都没有,只有等死的份儿。
小船在海里掉了个头,开出了它的极限速度,直冲来路逃去。
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。
对方发现了他们。
那艘大船紧跟其后,十几米的船高极具压迫力。
眼瞧着对方逼近,从甲板上传来呜哩哇啦的声音,伴随着一阵破空声,他们的船帆被铁索缠上,小船岌岌可危,只要对方一用力,他们就会尽数摔进海里。
“他们说啥?咋不是咱们中国话?”李站长惊恐地抱紧船舷。
所有人都抓紧了身上的救生衣,唯恐被甩下去。
老顾试着跟船上的人用英语沟通,可对方根本不予理会。
离得太远,听不出来他们是南越人还是南菲人,或者其他地区的。
老刘头爬到帆杆上去解绳索,差点被一条铁锚砸进海里。
老刘头着急喊:“快帮忙,被抓住就没命了,快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