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……”
古德里克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快要散架了,从四肢蔓延过来的疼痛感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具备理智的行为,只能不断重复同一句话,很显然,这一种辩解并不能够为自己带来任何可能性,只有更多的疼痛感压迫住他的大脑,将他的理智拉扯到濒临崩溃的地步。
“嘿……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有人抓住了古德里克的头发,将他的头从地上提起。
“作为那帮该死的邮报社的一员,你已经是‘既得利益者’了。”第四个声音说,“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,在你成为他们的一员的时候……你就必然得到这样子的结果!”
咔嚓。
人们把疼痛感分为几个不同的等级,分为很多个等级,这几个不同的等级按照顺序排列,从最轻微的疼痛到最剧烈……到剧烈的疼痛,疼痛并不具备‘最’这个描述,在每一个疼痛之上,一定会有更加强烈的疼痛感。
但是人本身是具备一种防御机制的,在遇到一种超出正常人承受极限的疼痛感的时候,他们的大脑就会屏蔽掉他们所感知到的疼痛感,强制将人的思维和理智关闭,让一切都陷入到无法被感知的地方。
叮。
“我们还有时间吗?”第一个人问,“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……我们该走了,这个人要带上吗?我的意思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“不。”第二个人说,“不能够带走,我们必须争分夺秒,这个人的口中撬不出东西就换一个人……我就不信今天邮报社只有他一个人。”
“那这个人怎么办?”第三个人说,“处理掉吗?处理掉……”
砰。
第四个人没有说话,而是从地上拿起了一个坚硬的物体,砸在了古德里克的后脑勺上,直到视野变得漆黑之前,古德里克的脑海之中存留的依旧是疑惑和迷茫,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,到底是为了什么?到底是为什么?
这是古德里克的第‘一’日。
他回想起了自己所拥有的那一个不规则的物体,那一个不规则的物体,那个物体他不知道是什么,那一个被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东西。
——这个东西肯定有问题。
“那是什么东西?!”有人喊道。
“离远一点……离远一点!”
『它在改变着什么,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变,在它的目的达到之前,古德里克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结果,在那书写着公式的黑板上,记录着他研究的经过,而在最新的部分,是他前两天添上的文字,那是一个简单的词汇——恩泽』
——于是。
等到祈铃找到‘这里’的时候,她看见的,便只剩一个扭曲的尸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