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、抢劫、强奸……

偌大的巨城之中，每一秒都有罪恶在上演。

“人性啊。”陈宇看着这一幕，陷入了沉思。

人性也主导着他的思维，但属于“无上”的神性已经初露端倪。

并不是说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取代他，而是位格与层次的变化，让他的思维也逐渐产生了改变。

你不能指望一个拥有无穷力量的永生者，看待事物的眼光与一个只拥有百年光阴的脆弱凡人一模一样。

有人将理解周边事物的思维叫做“本心”，认为“本心”不能变化，否则就是迷失在了力量之中，成为了力量的奴隶。

觉得强者应该对凡人一视同仁，不能高高在上。

然而这根本就是在扯淡，生命层次上的巨大差距不允许这样的“一视同仁”。

人类看到蚂蚁和蜉蝣，会觉得这是自己的同类吗？会因为猪牛羊的死亡而感到悲伤吗？

陈宇现在就是如此。

他不会像小孩子烫蚂蚁窝一样刻意去屠杀普通人取乐，这是残存至今，并且还会伴随他度过漫长时光的人性。

但他也不会因为其他人的死亡而感到同情或者悲伤，即便那个人以一种很惨的方式死在他面前也无法撼动他的心境，这是伴随着位格与层次的提升，而逐渐苏醒的神性。

而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些，与他建立了感情纽带的存在，则与神性人性无关，因为感情已经超脱了层次和位格的束缚，就像普通人也会将小动物视为家庭成员一样。

相较于陈宇的无动于衷，云沉鱼和东方兮的人性占据了主导地位，她们对于乱象频生的芷荒城无法坐视不理，转头冲进城中，开始控制局面。

东方兮有很多强力直属手下，云沉鱼也有陈宇派遣给她的精灵女仆和植物女妖。

早期移植到无上圣土中的生命之树，最强的已经晋升到了上位神境界，精灵也诞生了一大批，总人口数量超过一亿，这还是生命之树没有刻意增强繁衍的结果，相对应的是与生命之树同级的上位神精灵数量超过十万。

不过，比起人均圆满真神的植物女妖，就有些不够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