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青舍又是躬身:“晚辈青舍,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?”
老者稍稍一抿胡子,然后正色起来:“我乃吏殿殿主……”
青舍闻言面色一白,他所以会陷入阿鼻泽完全是因为躲避吏殿追捕,如今听到眼前这人自报家门,青舍便觉得眼前这人出现再次绝非偶然,极有可能是寻仇来的!
只不过如果来人是因为寻仇,完全可以在刚刚置之不理。所以青舍面色阴晴不定,实在猜不透此人出手相救之举意欲何为……
老者自然看出了青舍眼中担忧,哈哈笑道:“这吏殿殿主不过是一个虚名,换作谁来都是一样!眼下只有你我二人,倒也不必在乎六殿缛节,你就唤我称织父王算了。”
见到眼前老者并无迁怒之意,青舍倒是松了口气,只是这个称呼……他实在是很难开口。
“这个……晚辈拜见……拜见……父王……”青舍想到眼前这人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,就算是叫他一声父王也不吃亏。
织父王闻言呼吸一滞:“臭小子,你可不要与我胡乱称呼!”
青舍摸了摸鼻子:“前辈,不是您让我这么叫的吗?”
织父王挠了挠头,然后又是一笑:“我是让你称我织父王,而不是说称之父王……”织父王手指一点,在地上划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啊!是晚辈冒犯了,织父王前辈……”青舍恍然大悟,连忙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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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无妨,你也不是第一个误会之人……”织父王摆了摆手,继续道:“小子,你把刚刚那术法再使出来让我看看。”
“刚刚的术法……”青舍自言自语了一句,面色的讶色又盛几筹,然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,“原来那不是梦境……”
“前辈,刚刚那术法实在是晚辈侥幸使出,还请容晚辈尝试片刻……”青舍好不容易能使出那变月境界,此刻刚一察觉便是按捺不住心中激动,与织父王打了声招呼,便急忙调整心态运转起了太阴之气。
在这之前,青舍都是靠着转化阴气来运转太阴之术。但这次他却从太阴之术中感受了一丝与往常不同的微妙变化。此种太阴之气清凉透彻,就好似穿越了阴阳两界,从凡间天地而来。
就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,面前终于酝酿出了太阴气息。可奇怪的是,他虽然能感受到太阴之气的存在,却连半点也观察不到。
正在青舍准备放弃的时候,却听织父王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咦。
“小子先不要急着收手!”
盘膝休息的织父王再也坐不住脚,一拍两膝飘身而起,然后从指尖探出一缕细线,向青舍面前不远处射了过去。
这细线的速度不满,眨眼间就来到了青舍面前,然后又在肉眼之下结满白霜,碎落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