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就好…记得就好…狼赟大哥!当年的账咱们就一笔勾销如何…只求您能够饶我一命!”这人虽然想恨,但是实在又恨不起来,他可不是以德报怨,只是实在没有那个胆子。
“相识一场,我又怎能忍心让你遭受痛苦…既然你认出了我…那你就先走一步吧!”狼赟双目当中的迷茫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惊喜,但是他强忍着激动没有表现出来,努力地保持着语气平和。
“多谢…多谢…狼赟大哥!”这人听到狼赟让自己先走一步,也是急忙道谢,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。
可这人还没逃出几步,便在狼赟一指之下化为了脓水,只剩下一个破碗骨碌碌地滚动向前,然后撞上一块石头碎成了两半。
“送走了他…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…”
那竿儿主听到这话还未等做出反应,便感觉浑身一阵瘫软传来…
…
金乌升起,一夜的暴雨终于停息,地面上的浅水捱不住阳光的热烈,化成道道蒸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唯有那一片死死烙印在地上的暗红,好似一只只狰狞地恶鬼,不甘地对着天空张牙舞爪。
不远处,有着一个草棚。说是草棚,却只剩下了一个框架存留。
而在那框架一角的阴影中,隐约可见一个人影,那人虽然披头散发模样不堪,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出世高人的气息。
只是…这种气息当中却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邪气。
这人一吸,八方草木便随着空气流动猎猎作响;这人一呼,便有一股浊气四散开去荡起一片尘烟。
在阴影当中固然看不清此人相貌,但双膝之上的那道玉牌却证明了他的身份,他正是那狼赟无疑。
自从烛堃为狼赟在玉牌之中留下了功法传承,后者便一直按部就班地练习着,从来也没有过任何变通。虽然他勉强将功法领悟了个大概,却是从来不知如何才能通过自身功力施展出来。
他本着自己到了玉壶宗就会有人教导的心思,准备去寻求指点帮助,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武行乞丐刁难,又被那竿儿主夺走了玉牌。
这玉牌可是他进入玉壶宗的依仗,狼赟又怎能甘心被人夺走,只可惜自己一身功法不会施展,最后被人打得半死也没有还手之能。
狼赟自从被人“打死”,就陷入到了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。他只感觉自己处在一片血红的区域,那里没有天地分别,没有光明黑暗…虽然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,却又十分清楚自己就在这片区域当中。
他在这种状态之中不知持续了多久,直到某刻忽然有两道黑影出现,才让他渐渐恢复了神智,能开始行动起来,渐渐走向了心中的那点绿芒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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