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时安一时间难解极了。

他问裴檀意，“他为何要这样做？”

“因为他拥有成魔前的记忆，也因为他将江离声，带回了魔域，成了魔域的夫人。”裴檀意道：“昆仑清虚，于他有恩有情，我太乙，于他无恩无情，他凭什么偏帮我？”

乐时安品味这四个字，“有恩有情？”

他怀疑，“魔还讲恩情？”

裴檀意也不知，他没与魔真正打过交道，但回到魔域归位的闻宿白起初还讲些情面，如今卫轻蓝回到魔域，得知他吸食了十万幽冥恶鬼，也已翻脸不认人。

他想起闻宿白转述的卫轻蓝骂他的那两句话，脸色有些难看，他自然不会跟乐时安说卫轻蓝兴许就是单纯看不上他，只道：“世间生灵，哪怕是魔，大约也躲不开念旧。”

乐时安琢磨片刻，问他，“你要如何合作？是想单纯找我与你合作对付昆仑清虚？还是想你我联手，连魔域一起对付？”

裴檀意反问：“你鬼界与我太乙加起来，能对付得了魔域吗？”

“十万幽冥恶鬼都被他吸食了，你说呢？我敢吗？”乐时安讽笑。

裴檀意道：“魔域不止魔主已复生，使者、数十魔将，魔主亲卫，都已复生。若卫轻蓝没吞噬十万幽冥恶鬼，或许我们还无需惧怕魔域，但如今……”

他摇头，“我也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