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人类的历史上,克服了无数的困难,但我们不得不承认,人类目前,乃至几十年后,依旧无法战胜螨虫。”孟绍原苦笑了一声:
“艾托罗医生发现,这种虫子特别喜欢‘维瓦草’的味道,那些身上出现伤痕的病人,大多接触到了‘维瓦草’,并且成功吸引到了这些虫子。于是,在当时螨虫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,艾托罗医生给这些虫子命名为‘维瓦虫’。
‘维瓦虫’性格奇特,只喜欢‘维瓦草’的味道,而根据我的分析,‘维瓦虫’其实是属于蠕形螨的一种。这种螨虫会让人体皮肤形成脓包、伤口,乃至伴有臭味。
‘维瓦虫’更加可怕,它们往往是群居性的,几十只乃至上百只为一个群体。‘维瓦草’的气味,就好像兴奋剂一样,能够让其冲动、发狂,但是病人呢,偏偏只沾染到了‘维瓦草’的味道。,米凯尔医生,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。”
米凯尔医生沉思着说道:“它们想要吃到‘维瓦草’,但病人只是沾染到了味道,根本没有提供给‘维瓦虫’的食物,因此,便让这种螨虫发狂般的在病人身体上啃咬,从而造成了类似咬痕的伤口。”
“没错,你的分析完全正确。”孟绍原接口说道:“‘维瓦虫’是一种结合了非洲和亚洲气候植物的独特产物,要消灭其倒也不难,只要消灭了‘维瓦草’,就断绝了其生存根本。
在此后,通过马尼拉的西班牙当局,对‘维瓦草’展开了一次灭绝行动,一年后,这种曾经让当地人造成恐慌情绪的疾病便被消灭了。我想,这是人类第一次,大概也是唯一一次战胜螨虫了。这有其特殊性,不可复制性。”
悲观的说,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,除非有了突飞猛进的科学飞跃,否则,人类可以防制,但却无法战胜消灭螨虫。
“由于当时‘维瓦虫’的传播范围小,并且因为其特殊性,所以病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。”孟绍原缓缓说道:“即便是马尼拉人,也很快便忘记了‘维瓦草’的存在,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。
我的运气还算不错,遇到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。之所以说我的运气不错,因为八十多岁这个岁数,但菲律宾算是长寿的了。他战胜了疾病和岁月的摧残,还躲过了日本人的屠杀,更有甚者,他在六岁的时候,还被‘维瓦虫’咬伤过。
否则,我到现在为止还无法解开这个谜团。你们知道我还感谢什么吗?我甚至有些感谢日本人。在日本人占领马尼拉后,欠下了无数的血债,但万幸的是,他们没有对马尼拉的文献资料进行大规模的破坏,也许他们认为这不值得他们浪费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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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从老人嘴里得知了‘维瓦虫’之后,立刻开始查阅了马尼拉的文献资料,这是西班牙人和美国人保存下来的,在其中,我发现了艾托罗医生对该病例的详细记载,以及他的科学发现。
‘维瓦虫’在当地被消灭了,但不是被灭绝,而且,要培养出来其实也并不困难。只要找到‘维瓦草’,再在合适的气候下,这种令人头疼的虫子,会再度出现的。”
此时,他的目光再度落到了汤姆桑教授的身上:“教授,我注意到你,身上始终穿的很厚实,就连手腕和脖子都保护的严严实实的,为什么呢?你是担心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被发现吗?”
汤姆桑教授始终都保持着沉默。
“可以把你的衣服解开吗?”
孟绍原说出这句话后,李之峰掏出了手枪,对准了汤姆桑教授。
要么解开衣服,要么,死!
在枪口的威胁下,汤姆桑教授迟疑着,最终还是解开了衣服。
然后,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。
汤姆桑教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,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全都是类似牙齿撕咬的痕迹。
只是,其中绝大多数的伤口,都已经开始愈合。
“你是一个教授,也是一个科学家,我可以这么认为。”
孟绍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:“我对你还是很尊敬的,因为你如果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,会在自己身上开始实验。你是马尼拉当地人,尽管在美国生活了那么久,但你对当地的历史肯定是知道的。
你同样知道‘维瓦虫’的存在,而为了让这种可恶可怕的虫子再度出现,你不惜从自己开始,在自己身上培养‘维瓦虫’。当你实验成功后,你随机选择了一个受害者,那就是艾美莉亚。
这个可怜的姑娘啊,她不但被你催眠,而且,还被你在她身上涂满了‘维瓦草’,然后,在很多人的注目下,一场精彩绝伦,甚至我可以形容成是伟大的魔术,就这么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