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!
后来便是被罢黜。
回到苏州祖籍之地的春台先生便是与一些朋友在这里立下竹林草堂,一晃……也已经十年有余了。
十多年来,春台先生同老师的联系一直都有,甚至于春台先生还有游历天下,京城也再去了三四次。
老师之言,春台先生的治学水准在他之上!
尤其是他擅长的经义之道,让自己在这里好好跟着春台先生学,多多请教,多多受益。
“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前辈前辈的。”
“我与你老师也算数十年的交情,我比他年长,你叫我一声师伯,不吃亏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秦钟见过师伯!”
“……”
“坐,观其形容举止,非家境普通之人,竹林草堂的饭菜多有寻常,可能忍得?”
“……”
“师伯,今岁以来,我也有在白石书院求学大半年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,十一岁的乡试亚元,崇如还真是好运气。”
“说来,你此时来这里也是刚刚好。”
“因明岁春闱之故,草堂里的一些举人都北上了,剩余的举人也就数位。”
“其余便是一些普通学员了。”
“腊月里,我时间很多。”
“也能够抽出很多的时间。”
小主,
“……”
“多谢师伯。”
“你老师在书信中有言,你接下来的经义文章习练,由我负责出题、修改、斧正。”
“两天一次,你觉如何?”
“……”
“一切听师伯的。”
“……”
午时。
天气晴好。
竹林草堂的用饭之地,一处隔开的静室之内,周应东与面前的秦钟一边用饭,一边相聊。
面前的这位少年人,真的只有十一岁?
着实不可思议。
看他的个头身量,十四五都可能的。
然!
天下间的确有人长得快,倒也不为很诧异。
观其言行举止,微微颔首,家教礼仪都是很好的,而且从肌肤色泽、形貌来看,家境不错。
才学!
顺天乡试亚元,就是在江南之地,也足矣明证。
因春闱之故,自己近月来空闲时间不少,多教导一个举人,还是无碍的。
那首诀别诗!
写的真好。
普通士子,一个人一生能够写出一首传诵天下的诗词就足以自傲了,现在,他就已经做到了。
一边用饭,一边言谈考校着。
未几,周应东多有满意。
言之有理,言之有物,条理清晰,思绪很快。
“鲸卿!”
“这是书院的一位举人,王永光!”
“接下来他带你前往入住之地,你们年岁都不大,可以好好聊聊。”
“今儿将草堂这里熟悉熟悉,吃过晚饭后,前来寻我,我与你说道接下来的安排。”
用过午饭。
静室之外,已经有一位年轻人等着了,周应东在前,给于介绍着。
“是,师伯!”
秦钟没有意见。
想来这里一切和白石书院差不多。
……
……
“在下王永光,表字玉堂!”
“在下秦钟,表字鲸卿!”